沈家后山的风水、土壤、环境很适宜某些珍奇药草的栽种,先前谷梁隐在此试种了一些看看成效,也因着养护药草的原由,他在沈家住了些日子,如今,这些药草已快到采收的时候了。
“过段日子……”沈博渊这才抬头,他忽闪着睫毛望着谷梁隐的侧脸,“是过多久。”
“等你真正明白,你两位哥是什么关系的时候。”谷梁隐余光里是沈博渊模糊的脸,“否则,便是叨扰。”
“扰你……”他又说,“也扰我自己的心。”
“嘶~”虚妄盯着木瓜沉思,“这都半天了,裂纹怎么不动了?先前明明趋势好得不得了呀?”
池唯容拍了拍木瓜,撇了撇嘴,眼神略嫌弃:“这只瓜比较笨,恐怕还需点火候,再给它点时间看看呢。”
虚妄了然直点头:“有道理。”
池唯容忽然伸手摸了摸虚妄的脑袋,笑眯眯道:“还好我的瓜聪明。”
虚妄:“???”
一个上午过去,沈博渊终于坐不住了。
他今日也像往常一样躲在房里,谷梁隐在的这段时日,他真正办的事不多,大多时候都在等,或者听。
等谷梁隐静悄悄地守到他房门口,他在灵力上的修为比谷梁隐高,所以只要谷梁隐一来,哪怕他敛了气息,自己也能知道。
听谷梁隐他院里踱来踱去,轻声叹息,或用笨拙的方法逗自己开心。有时候谷梁隐不想扰他,所有动静都放得很轻,可即使如此,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今日整个上午,谷梁隐都没来。以前他也不是日日都来,可自从凉亭谈心后,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以前,沈博渊觉着,只要自己在房里等着,或早或晚,谷梁隐总会来。可如今,他在方圆数里都觉察不到那人的气息后,开始慌了。
他怕那人再不会来了。
他一把推开房门,冲到谷梁隐的房门口,他站了一会儿,没感受到任何气息,房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