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史衡早上醒时就哑了。
“我去医院。”史衡板着脸对弟弟打出一行字,”如果我以后发不了声了,那我后面五首歌的违约费就由你来付,支持分期。”
“对不起哥,”冤种小玉愧疚道,“我陪你去吧。”
“免了。”史衡双手交叉,坚定的表达了对弟弟的嫌弃。
上了出租车,史衡摘下眼镜,用指关节操了揉眉心。
“好容易平稳一阵子哟。”司机笑道,”但是去医院还是要小心呀,要注意防护。”
史衡也笑,噪音十分清澈,“谢谢大哥,我是去看朋友,不是看病。“
“料到啦。”司机说,“看你这么着急的样子,一定是很重要的朋友吧?”
史衡一怔,继而答道:“是,挺久没联系,没想到一联系上就得知了他生病的消息。”
“哎。”司机大哥摇摇头,“这死治的疫情呦……”
医院楼下,史衡正巧遇见了与沈含笑出来散步的安亦。
安亦穿着羊毛呢子的大衣,脖子上围了一条……很眼熟的围巾。他面色苍白,透着一股病气,双眸不复往日清明,却也温和动人,唇上几乎没有几分血色,看上去十分难受。
史衡做了乔装,但也没敢离近,只看见了安亦病恹恹的身影。
他和沈含笑徒步去了医院附近的公园,史衡一直不近不远的跟着,到公园门口扫健康码时多费了一些时间。
“先生,您好了吗?”
史衡皱眉看着手机,“抱歉,信号有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