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景瑟眼底满是厌恶,避他如肮脏的臭虫,不顾流血直接拔出匕首朝顾琮头上狠狠削去,那顶黄金冠掉落,发丝散乱翻飞。
“瑟……唔!”
顾琮不敢置信地朝顾瑢望去,下意识朝他俩伸手:
“救、救我……”
哧!
剑端更加深入,血液顺着剑尖穿透顾琮的身体。
那一处是全身上下唯一一处没有覆盖的漏洞,两片式的盔甲中间,腰侧部位,最柔软也是没有骨骼掩盖的地方,直通肾脏。
顾瑢取下三居樽,将里面盛的烈酒浇在顾琮伤口上,皮肉滋啦的焦灼声冉冉升起。
此时的顾琮哪里还有半点皇帝的姿态。
龙袍破碎,无法散乱,两眼迷茫,口吐鲜血。
除了狼狈还是狼狈。
他绝望地看着面前这两人。
一个是他心爱的妃子,一个是他的胞弟。
如今,两人一起背叛他!
他对他们还不够好吗?
这么多让步,还不知足吗?!
白眼狼啊!
他颤抖着音,满手的血在白陶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血色掌印,痛斥道:
“阿瑢,兄长自问从未亏待过你,问心无愧!”
顾瑢冷笑,他松开那把剑,从袖中抽出一块白帕子,擦拭干净,优雅得仿佛天上仙人。
“你问心无愧?”
他一脚踹上剑身,剑瞬间断作两截,另一截留在了顾琮身体内。
“你啊,是怙恶不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