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不容他多想。
他绕开地上血肉模糊的王二狗,跑到供桌那儿。
大红桌布被掀起,露出供桌下方的木墙。
咔嚓!
池砚随手掰断一条凳子腿,迅速撬开那堵木墙。
与此同时,巷子口停着的黄包车旁。
夏菱突然停住踏上脚板的动作,扭头道:
“阿冲,回去巢六,瞧瞧这个池砚到底在找什么?
“是。”
阿冲立刻原路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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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室内。
玻璃酒杯交叠。
叮铃清脆。
暗红的丝绒窗帘将整个大厅遮掩得密不透风。
生出一股难以言语的窒息。
“夏堂主,按照约定,你应该在三日后登门拜访。”
深棕色欧式皮质沙发上,一个男人慵懒地靠着,整个人呈45°倾斜。
他手里举着杯红酒,悠悠晃着。
抿一口,再醒一醒。
夏菱踩着恨天高,将大理石地面踩的踢踏响。
“怎么,不欢迎?”
她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左腿压右腿,绝对压倒性的女王气势。
“哼。”
男人懒懒哼笑,又换了一边半躺半靠着,狭长的眸子若一笔墨画,前端稍稍下垂,尾尖骤然上勾。
眸光流转,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狐狸。
“你分明就是不请自来。”
夏菱没有接话,倒是勾起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意。
纤白的指腹捏住晶透的玻璃杯耳,深红的茶水微微荡漾,在水晶灯下折射出耀目的虹光。
“东西我收到了,好不好没检验不知道,”她停顿了一下,抬起眼皮,“你派来的那小子,倒挺有趣儿。”
“哦?”男人挑眉,身体前倾,“说来听听,池家这个老幺平时总是绷着个脸,少年老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近迟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