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坐的地方,而是——
剩下的几张官帽椅上都堆满了金条,这哪而能坐人?何况也坐不下。
金条就这么大喇喇地摆给他们看,毫不忌讳。
或者说,太过肆无忌惮。
要是别家,铁定要被扣上一个贪|污|受|贿的罪名。
偏偏它是韫堂的,没人会怀疑韫堂。
虽说韫堂是申京一霸,但人家就是有实力让所有人承认它的存在,其地位高于一切。
申京宁可韫堂胡作非为,却容不得异乡人在京内作乱。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就是腐烂,也得腐在自个儿家里头。
韫堂,就是这么嚣张,你能耐它何?
“夏堂主。”
清冷的嗓音骤然响起,说话的是最前面的那个肩章警察。
他往前一步,拿出一张搜查令:
“我司接到总局命令,七号当铺有谎报抬价造假嫌疑,涉嫌杨家门杀人案,以及华彩鎏金盏失窃案,三罪并行,现在对你们进行全面调查。”
本以为这样大的罪名按在头上,韫堂必定大乱。
哪知,夏菱根本面不改色。
“你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么?”
她勾起红唇,下巴扬了扬:
“你不腰疼,可我这样和你说话脖子实在难受。”
肩章警察顺着她示意的看去,分明就是让他们全都坐地上。
奇耻大辱!
肩章警察眉头紧紧隆起。
她这么说,不就是为了羞辱他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