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菱笑得如同教堂天花板油画上的天使,好像不论再腌臜之事,都能在她眼里化作柔骨水:
“叶苌,你被我抓到了哦。”
哐当!
刀刃掉落,在地上蹦弹了几下,归于死寂。
叶苌瞳孔骤缩,身体僵硬,天塌下来一般。
仿佛这句话,昭示了对她最残忍的处决。
“叶苌!”
高翠花尖锐的嗓子又响起来,猛地叫醒叶苌。
“该走了,父亲还在等着我们。”
叶苌却没有动,她望着夏菱,眼中似有渴求。
“叶苌,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
高翠花厉声道,显然她非常不喜欢自家的奴才,在现任主子和前任主子之间犹豫。
叶苌还在看着夏菱。
少女酒窝微馅,甜甜笑着:“看我做什么呢,你主子在喊你呀。”
突然,她扯过池砚的胳膊,挽上。
柔软温热的身体突然贴上自己,带着好闻的香气,池砚瞬间绷直身子,瞪大眼睛直视前方,唇抿得几乎失了血色。
“再说了,”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往前一扯,踉跄中,他听她道,“你最应该看的,不该是这位警官么。”
池砚愣神,下意识朝叶苌望去。
他这位不告而别了二十年之久的母亲,重逢后冷若冰霜的陌生人。
至此,叶苌眼中所有情绪消散一空,看也不看池砚一眼,直接转身跟着高翠花离开。
“诶——”
池砚正想去拦住,却被一个力道猛地下拉——
鼻息相抵,他在她黑亮的眸中看见自己再清晰不过的倒影,心脏忽的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