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什么天台?
昏暗潮湿、老鼠乱窜。
头顶是狭长的天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厚厚的乌云,看上去随时会下雨。
机械的声音在远处回荡,歪七扭八的,它正以相当惊人地速度向她冲过来——
【感应危险,触发“飞檐走壁”】
夏菱刚攀上墙壁——
嘭!!!!
炸裂几乎将她鼓膜震碎,有一瞬短暂失聪。
热辣滚烫的火团在她下方升起,烧焦了衣摆一角,棉絮的焦灰坠入火海。
火焰散开,下方的货车从中间断裂,无数装得鼓鼓囊囊的麻袋掉落出来。
夏菱攀过去,司机的位置露出来——
空无一人,油箱红灯闪烁,座位上的血液满如一潭池,滚滚血液从缝隙溢出。
浓浓的血腥味钻入鼻腔,相当令人作呕。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尖锐刺耳的声音,分辨不出男女,又有点像蝙蝠在叫。
皮鞋的鞋跟踩踏在水泥地面上,溅起一滩又一滩水,来人似乎在赌气,脚步很重。
她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夏菱四周张望一番,锁定了两幢楼之间的连廊。
这里的楼房结构有些类似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申京贫民窟的棚户楼房,如果忽略楼与楼之间更宽敞一些的道路宽敞。
晾衣服的麻绳从这一户的窗台连接到那一户的窗台。
昏暗的过道内,越往里,越狭窄,甚至对楼的两扇窗户不能同时开启。
她抓住一根麻绳,试了试牢度,顺着绳子滑入连廊下。
那人过来了,夏菱整个人几乎趴成一个“大”字,紧紧贴着连廊底部的墙壁。
他戴着牛仔帽,宽大的帽檐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厚重的披风在地上拖拽,粘上潮湿的泥土他也不在乎。
男人拿出一把长刀,扎破麻袋,几个圆滚滚长着黑毛的东西滚出来,汩汩鲜血还在不停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