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文景瑞也是短棒飞舞,与娴远的同伙厮杀起来。
十余回合之后,我暗自心惊:这娴远运剑如风,攻守凌厉,果然比那两个山贼厉害多了。单打独斗的话,我的胜率,最多也就是一两成。看来,要想取胜的话,唯有发挥出鸳鸯棒法的威力,方能有一线希望
这样想着,用余光望向文景瑞那一侧时,我心头一凉,希望的肥皂泡破灭了:原来,在那家伙利剑的凌厉攻势之下,文景瑞一时已是不断后退,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既然对方如此强势,无论如何,今日一战,我们都是讨不了好去了。
主意已定之后,我一招力劈华山,将娴远逼退一步,顺势跳出圈外,同时叫道:“景瑞,我们走吧——”
文景瑞会意,用短棒挑起地上的一块石子,击向那家伙的面门。
那家伙一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招数,忙乱之中长剑一挡,“当——”的一声之后,向后退出了三四步。
借此良机,文景瑞跃出了圈外。
紧接着,我们两个人用短棒护住中路,缓缓退开
“那娴远和钱福,就这样轻易让你们走?”月白忍不住这样问道。
“是啊,”风清接过话,“当时我也有这样的疑问。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我想,娴远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向那两个山贼施恩示惠,以便于收买人心。另一方面,他们恐怕也担心,真要继续缠斗下去,如果让我们缓过一口气来,发挥出鸳鸯棒法的威力之后,他们的胜算,恐怕也不会太大。这样一来,他们也就见好就收,不想继续追赶了——”
凝神片刻之后,月白感慨道:风清妹子,你的分析,确实在理。自古以来,一向是邪不胜正。在当时那种情况之下,娴远也算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哦,娴远这样做,目的何在呢?
风清长睫毛扑闪了几下,缓缓说道:当时,我确实有点弄不清楚。现如今,既然我们已经知晓她那蒙元郡主的身份,也就不难理解了。你想想看,娴远既然是有所图谋,自然就需要广罗羽翼,以便于到时助她一臂之力。那两个山贼,平时为非作歹的,自然也就是她所希望得到的那一类人了。让我们深恶痛绝的那些人,多半就是娴远所心仪的爪牙了——
“嗯,确实是这样。以后,以后遇到这尼姑,”月白接过话,“我们还是需要多加小心——”
“是啊,要论武功的话,我们四个人,单打独斗的话,都不是娴远的对手——”
“哦,在交战的时候,我们用的是短棒,而对方是利剑,因此,我们就处在劣势?”月白试着这样问道。
风清皱了皱眉头:嗯,从一般人看来,手持长剑的一方,确实占有优势。不过,在那些武学大师看来,无论什么样的兵器,只要能够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其实都是一样的。要不然,为什么还会有十八般武艺的说法呢?
月白点了点头:是啊,道理应该就是这样。只不过,由于我们的棒法还练不到家,一见到拿大刀或长剑的对手,心里就有点发怵,总觉得对手先占了兵刃之利。既然如此先入为主,自然就会影响我们的发挥——
“是啊,习武之人也讲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而我们呢,目前还只是粗知皮毛,上升的空间,还是很大的——”风清接过话。
“哦,我想起来了。现在离过年还有十来天,”月白试着这样说道,“闲着无事,我们可以好好琢磨一下,把那棒法练得更熟一些。不然的话,到时候总是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