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阵子之后,为了调节一下气氛,月白这样说道:风清妹子啊,那天,如果你也跟着去的话,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风清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月白姐姐,你,你的意思是——”
“你,你真的想知道?”
“月白姐姐,如果不想知道的话,我就不会问了——”
看看时机已到,再看看四下无人,月白手作喇叭状,将那娴远与义雄的悄悄话,轻声说了一遍。
风清听了,格格直笑。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之后,她才这样说道:月白姐姐,你,你也真是的,有好戏看,也不叫上妹子——
月白也是忍俊不禁:唉,谁叫你那天另有别的事情呢?
说笑一阵之后,风清感慨道:唉,说起那娴远,人才相貌,也算是不错的了。只可惜,偏偏就走上了这样一条路——
“是啊,她的执念,她的富贵荣耀梦,多半会把她一步一步地引向深渊——”
“是啊,只怕到时候,就将是万劫不复了——”
“嗯,这世上的路,那关键的几步,千万不能走错啊!”
唏嘘感慨一番之后,姐妹俩依然缓缓的走着,走在那要塞的小路上。
再过了一阵子,月白边走边想着:再过一天多一点的时间,一场大戏,就将缓缓拉开了序幕。那一天,那娴远和义雄说起抢滩登陆的事情,也曾说起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典故。平心而论,他们引用这个典故,也自有其作用。只是,只因为他们所做的,将会是邪恶之事。因此,他们的图谋,注定是要失败的。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想要在我们的土地上肆意妄为、烧杀掳掠,注定只能是痴人说梦。现如今,那天罗地网已经缓缓展开,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了。
这一战,即将到来。其实,我也不曾想,我会有多大的功劳。说起来,只是机缘凑巧,我及早得知了对方的预谋。这样一来,我方的布置,才更有针对性。这世上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之间,还真的说不清楚。或许,上苍所眷顾的,还真是那些有准备的人,那些有心人。
到了明天夜晚,还真是“枕戈待旦”了。哦,或许尚未等到天明,我们就已经来到自己的位置,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南征,我和风清妹子未能亲临前线,多少有点遗憾。不过,这一次,我们也将成为亲历者了。哦,明天上午,要找个时间,和风清妹子一起,将那鸳鸯棒法,再磨合一下。不然的话,届时真要使用的话,如果不灵光,就会误了大事。是大事,不是小事:因为,这早已不是普通的朋友之间的切磋武艺,它事关大局,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娴远和义雄的刀剑联手,大是劲敌,最好不要抱有什么侥幸心理。
一旦合练结束,离那大幕的揭开,也就是近十个时辰了。
时间,看起来颇为漫长,只是,真正要做一点事情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时间往往是不够用的。
这样的一个夜晚,大战在即,似乎却显得异常的宁静。只是,那宁静的背后,却又是暗流涌动。天地之间,或许就有这样一双眼睛,静静地打量着天幕下的这一切。这天地之间,也就是我们的人生舞台了。在这样一个舞台上,我们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演绎着自己与这个世界之间的悲欢离合、是非成败、荣辱祸福。就这样,我们走着这一遭“风清妹子,明天上午,我们再合练一下那鸳鸯棒法吧?”想到这儿,月白转过头,对一旁的风清这样说道。
风清点点头:“月白姐姐,妹子正有此意!”
第二天上午,月白风清各拿着短棒短枪,在要塞里找了个稍稍僻静的地方,合练起这鸳鸯棒法来。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反复推敲、磨合之后,这一套棒法已是无比娴熟,渐渐地臻于炉火纯青之境。
晚饭之后,这要塞里的各有关人员,早早歇息,就等着第二天凌晨的到来了。
时光,就这样流逝着,在人们的梦境里。
到了下半夜,一望无际的海滩上,那怒吼了好几个时辰的潮头,似乎也感到了一丝倦意,缓缓止息了。那一轮圆月,俯视已久,到了这时候,随着那逐步减弱的潮水,也困意上涌了;也就在这一刻,一大片乌云飘来,那圆月也借机打盹去了。
星月暗淡之际,数十艘海船飘然而至。每一条船上船上,都坐着数十个手持长刀长剑的武士。
大概是无心下看吧,月亮休息去了。偌大的长长一片的海滩,也看不到守军的影子。
这些武士抢滩上岸之后,早有人在迎接他们了。
这些武士的首领,叫义雄。
前来迎接他们的,是娴远及其手下。这些人,主要就是一些当地的奸商、海盗、恶棍、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