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按你们所说的!”李先生斩钉截铁地说道,“义雄兄,小休片刻,一炷香之后,就是第一场比试了——”
“好吧,我等着——”义雄这样回应道。说完,就盘腿坐在地上,吐纳调整起来。
与此同时,一名士兵点燃了一炷香。
李先生这样说,一方面是不愿乘人之危,另一方面,自然也是为了让自己一方有一个统筹安排、排兵布阵的时间。
“李先生,让末将打头阵吧?”只听张轩辕主动请战道。
“张,张少将军,这?这——”李先生的语气,显得有点迟疑。
原来,他总觉得,如果是战场上的角逐,张轩辕自是驾轻就熟;而这擂台上的刀剑拳脚,凭的是武艺的高低,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再说,这是第一场,胜了还好办;万一输了呢,就会影响士气,而接下来的两场,偏偏必须是两战两胜,压力可想而知。
“李先生,”张轩辕缓缓说道,“末将自幼习武,虽不敢说武艺有多高强,对这样一个倭寇,还是有信心的。再说,自从跟赵姑娘在一起之后,多有交流、切磋,这武功的底子,不曾落下——”
李先生暗想:这张少将军是张辅大将军的侄子,他既然主动请缨,若加以拒绝的话,只怕在张辅的面子上不好看。再说,气可鼓不可泄,总不能让后面的人寒心吧?年轻人血气方刚,也只有先让他试试再说了。
“好吧,张少将军,祝你旗开得胜——”李先生这样说道。
再过了一会儿,调整完毕的义雄,双手持倭刀,摆了个云横秦岭的招式,静待对手上前攻擂。
立功心切的张轩辕,也不等着那一炷香烧完了,手持长枪,一招鱼跃龙门,直取对手面门。
义雄反手一刀,挑开对手的长枪;紧接着,一招毒蛇出洞,改挑为刺,刀尖刺向对手心口。张轩辕不待刀尖刺到,奋力向下一击,用枪尖将对手的刀身向下一压。然后,借着长兵器的优势,枪尖灿若星点,直捣对手中路。双方刀来枪往,斗了个旗鼓相当。
一旁观战的李先生、月白、风清等人慢慢看出来了:双方功力相当,均是年轻力壮之辈,取胜的关键,就在于谁先抓住对方的一个破绽,再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变先机为胜势,从而降服对手。
翻翻滚滚战至百余合,张轩辕大喝一声,双臂使劲,一招青龙过海,刺向对手咽喉。
义雄眼见对手杀红了眼,这一招又是势大力沉至极,当下不敢硬接,向向左跨出一步,在躲开这一杀招之际,双手持刀,高举头顶,一招力劈华山,向对手头顶砍落。张轩辕使劲过大,一刺不中之后,重心偏离,已然无法闪过,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他双手举起长枪,硬接了这一招。只听“嚓”的一声,长枪已然被倭刀劈成两段。而倭刀砍断枪杆之后,也已是强弩之末,无力再往下了。
逃过一劫之后,张轩辕临危不乱,一手持着带着枪尖的一端,另一手持着半截枪杆,摆了个月映幽谷的招式,静待对手前来攻击。
然而,义雄先是将刀尖向下一指,接着举刀过头,大声说道:张少将军,承让了!李先生,我方已然赢了第一场,你赶着准备第二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