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铃铛?”周启尊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法器吗?挺漂亮的。”
周启尊:“你们那边的东西是不是都挺好看的?上次你给我的符也是,画符用的大红丹砂很漂亮。”
“就是一只铃铛而已。”张决明没有多说,他的眉头松开,“化煞符你带了吗?”
“带了。”周启尊指了指床脚的背包,“包里。”
张决明立马就要张嘴,周启尊又说:“放心,白天我都揣在兜里。”
张决明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他转身去卫生间,顺手把屋里的大灯给关了:“睡吧,晚安。”
周启尊上床,仰壳儿挺着身子,他瞪一会儿天花板,闭上了眼睛。
。
周启尊直到凌晨三点多才正八经睡着。
张决明躺在旁边,听周启尊的呼吸又长又稳,这才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他摸着黑下床,没发出一点儿动静,跟一只轻飘飘的鬼一样,飘去了卫生间。
本想洗把脸,但水龙头有声。尽管关着门,哗啦的流水声也会在漆黑的静夜里吵杂放大。怕吵到周启尊,张决明就没洗脸。
他只是用手搓了搓脸。张决明灯也没开,双手杵在水槽边,缓缓吸了口气。
“小心点,别被他发现了。”张决明小声说。
在他身后,长生铃也跟着飘了过来,铃铛小小的,藏在黑暗里,并没发光,只是那么轻轻地飘着,仿佛不存在。
周怿也将声音压得格外小:“他睡着了,不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