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能料到,就在他专心致志拧毛巾时,对方会如电影里梦游的症状那样。他虽有反应过来,还是没能避免被撞到鼻梁。

踉跄后退的闻澍寒捂住些许疼痛的鼻梁,瞧见躺回原位的人,一时间,真有点哭笑不得。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闻澍寒和一位工人阿姨都被生病的人折腾得不行。好不容易等到对方不再乱动,已是夜晚十一点的事了。

工人阿姨再也扛不住,急着要下班,闻澍寒不愿为难别人又不放心仍在病中的人,唯有自己熬夜守着她。

看着地板上的一摊水渍,又瞟了一眼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闻澍寒俯身拾起毛巾和小面盆,再将空调温度略调高些,脱去弄湿的衣服,走向一侧的浴室。

清晨,设定好的上班闹钟准时发出响声,姜心不耐地皱起脸,伸手摩挲着床面。

几秒过后,倏然意识到手下着柔软好捏的触感有点奇怪,迟疑地睁眼一瞧,险些叫她当场昏厥。

她的床边躺着闻澍寒,重点还有闻澍寒穿的是她的睡袍。

他为什么又穿她的衣服!

若非她的衣橱里还有其他吊带露背睡裙,而他现在所穿的确实是为数不多的中性款,她真的会怀疑对方是特殊癖好的人。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姜心震惊不已,连忙拍着心口安抚自己,随即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她穿着另一颜色的同款睡袍。这一次,她居然没有半点记忆,仅依稀记得他们在外面躲雨等张叔驾车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