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斗的最后,邵凯不敌倒地,被太子的宝剑指着咽喉。
“太子殿下武艺超绝,一定要留个活口!”宋羿朗声道。
宋景昕听了这话,目光一凌,手下一抖,挑了刺客的动脉。
“一时心急,失手了。”宋景昕收回剑,用衣摆擦拭剑上的血,心虚道。
宋羿也不生气,笑道:“太子不必自责,都怪本王出言提醒。”
宋景昕擦干了剑,收回剑鞘。他仔细查看了邵凯,见人死透了,又照着脑袋补了一脚。此时宋羿主仆俱是一身狼狈,反观宋景昕衣衫带血,又一副侠客打扮,倒像是个来收人头的杀手。
“皇叔祖……”宋景昕刚刚向前一步,却被顾灵渺持刀阻拦:“太子殿下怎么进来的?”
宋景昕摸了摸鼻子,用剑指那刺客:“追着他,翻墙进来的。”
“太子竟是未卜先知,算出本王要遇刺不曾?”宋羿笑问。
“当然没有……”宋景昕面颊一热,实在是不懂得如何编瞎话,便道:“本宫昨晚吃得太饱,出宫消食,瞧见这人行踪鬼祟,便一路跟着。到了这山后头,林子里树多,本宫一个没看见叫他不见了,找寻了半晌,这不正巧碰见他行刺皇叔祖。也是好险啊!”
“看来本王命不该绝,”宋羿仍旧笑着,却对太子伸出手来,“既然人被太子灭了口,能否劳烦太子将那弩机和箭捡来给本王看看,究竟是谁指使他来行刺本王。”
“皇叔祖这话说的,你揭发了他的罪行,他找你报仇也是说得通的。”宋景昕讪笑,“哪来的人指使呢。”
“充军之人,如何逃得看守,如何潜回京城,总得有个帮手罢……”宋羿道,“况且这连弩如此精巧,想来是军中之物,总不会是这邵凯心灵手巧,自己做的……”
宋景昕泄气,嘴唇蠕动半晌不知说什么,眼巴巴地看向宋羿:“皇叔祖何必追究得这般清楚,便看在我前来相救的份上……”
“行,……”宋羿竟是答应得干脆,倒叫宋景时惊讶。他不理会宋景时,低头找到了袜子套上,又去穿鞋,“先下山罢。”
见宋羿自己穿鞋袜,顾灵渺忙跪下来服侍。宋羿挥挥手:“先顾你自己罢,本王瞧你的脚都被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