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佑应声离开。
没到开拔的时间,宋羿仍在帐子里等待朱启佑。
他有些口渴,寻到朱启佑的水囊喝了两口。房间内陈设简单,宋羿无所事事,想帮朱启佑收拾一番,也无从下手。地面上的水迹已然干涸,两个水桶放在中央瞧着碍眼。宋羿将水桶提到屋角,又扯下了把手上用过的面巾,浸在水里搓洗。
宋景时挑开帘子,瞧见弯腰洗帕子的男人,脚步顿了一顿。
宋羿察觉光亮变化,只当朱启佑回返。他抬起头,对上宋景时震惊的目光。
“你!”宋景时吓得不轻,向后跳了出去。
少顷,她重新掀开帘子,走进帐内。“皇叔祖?”
宋羿见她那礼要行不行的,索性摆摆手:“不必多礼。”
宋景时尴尬地站在原地,不敢多话。
“昨晚在帐外的人是你?”宋羿冷淡地问。
“……是。”
宋羿了然,明白宋景时已然发觉他与朱启佑的关系。“那你找朱启佑还有别的事么?”
“……没有了。”宋景时干巴巴地回答。
“那你回吧,”宋羿赶人,“朕待会也要走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宋羿跟着大军行进三日,便启程返京。
他托了病,将朝政委予内阁,终究不敢宣扬自己的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