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并没想追究些什么,”宋羿见朱启佑紧张,拍了拍他的手,“皇后始终是有分寸的,至于她心中有什么念想,朕也不至于无情到连这个也不容许。”
对待皇后,宋羿一向尊重又信任。朱启佑想过要吃醋,却找不出这两人有什么暧昧,只得作罢。
瞧见朱启佑眼中的疑惑,宋羿只说了一句:“皇后可怜。”
是夜,宋羿待朱启佑很是热情。自从搬离禁宫,他的身子果然舒坦了不少,头痛发作也较从前少了。
朝晖殿东侧紧挨着小花园,开窗之后能瞧见流水置石,巧在这日正是十五,可见假山之上还映着一轮圆月。
朱启佑衣衫半解,怀抱着宋羿来到窗前。宋羿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两条腿缠着对方的腰。他向后扭身子,推开窗,身体随着姿势不自主地仰向窗外,刚好面对头顶的月亮。院子里头静悄悄的,宫女内侍们早被王裕清走,潺潺流水声下,只剩下金鱼们对着月亮窃窃私语。
后腰被卡得生疼,宋羿使力撑住窗框,将重量挂在朱启佑的身上,舍不得放松纠缠的唇齿。朱启佑的体温偏高,将宋羿的口唇也吸得灼热,身体也隔着寝衣释放暖意。宋羿的寝衣被剥落,更是自觉地抱住男人的脖子,贴近热源。
“要不要去外面?”
朱启佑的耳根被咬得发痒,体内一些暴虐的本性蠢蠢欲动:“不怕冷?”
“怕,”宋羿搂着男人的脖子,挑衅地在他耳边吹气,“你得想办法让朕不冷。”
朱启佑骂了一声脏话,使得天子眼中火光更盛。他埋下头,狠狠地在宋羿颈窝咬了一口。随后男人拍了拍皇帝的屁股,将他的身体向上托住,另一只手扶着窗框一撑,便带着人跨出窗外。
春夜寒凉,凉风拂过宋羿裸露的肌肤,使他打了一个激灵。朱启佑搂着人,撕开自己的寝衣,将宋羿半包裹在怀中。池中流水淅淅沥沥,偶有水珠触及置石,迸溅在朱启佑的寝衣上。朱启佑趿拉着寝鞋,脚下踩过湿滑的青苔。
(……略……)
眼见便要丢城失地,朱启佑大叫一声,掰开宋羿的手将人提了起来。他将宋羿推倒在石头上,踩着石头攀爬上去,提起对方的双脚。
这一下,位置变换,叫朱启佑瞧见了洞内乾坤。
原来这小小的假山竟有一个山洞,洞内空间不大,刚好放下一张玉床。山洞并无遮盖,月光自洞顶空隙射下,映照出满床淡粉色的花瓣。
“喜欢么?”朱启佑看呆了片刻,宋羿突然开口,将他刺激得气血上涌。他扯着宋羿的胳膊,将人一把拉了过来,随即将整个人向上一贯扛在肩上,便向那山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