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出微弱的辩解:“我不是怕鬼,我只是一个唯物主义者。”
“小周同学,我不是吓你,”殷豪杰大大咧咧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世界上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些事情你没经历,你别说没有。”
黄淳玲来了精神,摘下墨镜,兴致勃勃地说道:“快点说说!”
“我也是不信这些的,可是有些事情偏偏被我遇到了,”殷豪杰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早就烂熟于心的经历:“那是我早年的经历了,那时候我还是个片场的小助理,有一天大半夜的,我整理好资料,就准备回去,那个片场在一个荒郊野外。我回去的时候还骑着自行车,熬了三天的夜,太困了,迷迷糊糊就撞倒了一个火盆。”
“我当时了喊了句「晦气」,谁大半夜的在路中间摆火盆的,我就没管它,”这故事他不知讲了多少遍,每当想起都还是心惊肉跳,殷豪杰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没想到后来连续好几天,我的脚总是感觉坠坠的,也伸不直,甚至到后面都走不了路。”
殷豪杰看了眼周衍,说道:“去医院看也没有毛病,医生拿了几片药膏让我贴,可是一直都没有效果,腿更痛了,每天晚上还出现一些手指形状的淤青。我想拍照片给医生看,但是那些照片里,我的腿又是正常的。我感觉我好像遇到脏东西了,然后有人告诉我,能帮我解决这个事情。”
殷豪杰似乎回忆起那段难忘的经历,牙齿也略微打颤,他定了定心神,声音略微发抖:“那人说我腿上挂个三个,三个小孩,你知道吧,就那种东西。”
“据说那条路上之前有校车出事故,死了好多小孩,每当忌日,孩子家长就会在路中间摆火盆,烧点东西给那些小孩,我就是不小心撞翻了一个火盆,那些小孩,赖着我不走。然后我问他怎么办,他说,他说……”
黄淳玲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更加裹紧了围巾,用眼神示意殷豪杰继续说。
殷豪杰的手心出了汗,滑滑的,几乎握不住方向盘,说道:“反正那个方法,我就照做了。”
黄诗淳似乎还不满意他平淡的结局,终于逮着一个亲身经历这些灵异事件的当事人,她不死心的追问道:“到底什么方法?”
殷豪杰觉得背后渗出了一层层冷汗,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嘴上却说:“那人不让我说。”
这个故事邪乎得像电影片段。
周衍还是宣传自己的唯物主义思想,说道:“你坚持贴药膏,说不定能好得快一些。”
殷豪杰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白了一眼周衍,没有心思跟他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