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才阻挠小舟前进的苍白枯木已然消失不见,那叶扁舟已经缓缓行驶到了河流的尽头。
“我起初是觉得这幅画很奇怪,所以就将它收起来了,但是看到那白衣女子梳发的样子,就联想到这幅画。”
梳子就是扁舟,那横亘在扁舟前的苍白枯木应当是女人的手指,她似乎在通过画卷在向外界求救。而那逆流而画的水流,就是给予周衍的提示。
周衍随口说完,又有些凶狠地盯着怀中这个轻飘飘的小纸人,可恶,想不出来破局的方法。
正当他沉思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周衍不解地看去。
夕阳的余晖将季方唯的神色映得有点柔软,他对着远处的山峰,说道:“也许,画中有两层意思。”
远方丛峰峻岭,落日红霞即将没入群山之中,近处潺潺水流映出波光粼粼。
他联想起温富礼和白衣女人之间的对话,“思思要被抓走了。”
如果自己的孩子要被抓走了,那身为一个母亲,应当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他看向包裹着婴儿的襁褓,上面有个不明显的灰色指印,是刚才抚去镜子留下的灰尘。
灰尘。
温富礼的家除了那个白衣女人的房间,所有地方都很干净整洁,除了那个房间,满是灰尘和霉斑。
那么镜子和那洗手盆,都应当是属于那个女人房间的东西。
洗手盆!
难道她是想将自己的孩子顺着河流送走?
周衍对照着画中那叶渺小的扁舟,在湍急的水流中起起伏伏,似乎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而小舟也恰好地漂到了河流的另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