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唯说道:“他在附身这个怪物。”
怪物的脑袋是用鳄鱼的头制作的,它张开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突然咬向了正不断磕头的温富礼。
沉浸在喜悦中的温富礼眼前一黑,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将他包围住。
他的脑袋只是人类的脑袋,有着清楚的痛觉,此时,鳄鱼往后而弯曲的锋利牙齿死死嵌入温富礼的脸颊内,黑色的鲜血涌出后立即被雨水冲散。
“啊——”
温富礼发出痛苦的哀嚎,他双手胡乱地摆动,想要推开这个传说中的异兽。
但那力量如同蚍蜉撼树一般,而那群听从与他的纸人傀儡皆被阴邪的雨水浇得只剩下骨架。
此刻的他,孤立无援。
他觉得自己的脖颈与纸人躯体的连接处正在被慢慢撤离,恐惧渐渐将他笼罩,几十年的机关算尽,想不到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他终于明白自己终究是被那个困在囚室内,如同废人一般的南偃王算计了。
“南偃王!是你!”
温富礼嘶吼出生命中的最后一句话后,整个脑袋被硬生生地扯下,怨毒而愤恨的神情永远凝固在他的脸上。
他的脖颈的断口处已经发白,露出一截乌黑的脊椎骨头。
附身在怪物身上的南偃王嫌恶般地吐掉温富礼的头颅,张开苍白的嘴巴,对着周衍和季方唯藏身的地方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
被盯上的周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说道:“我们被他发现了。”
季方唯无所畏惧地说道:“我去把它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