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拢军心抵达豫州

议定正事后,张辽倒也是急性子,说道:“大的军规容以后确定,但是咱今日所想兵将同食也是一桩好事,先公布了,让士卒都知道才好,这个就由二公子来宣布吧!”说完也不等孔煜答话,便站起来向着军营中的士兵喊道:“众兄弟听着,二公子有话要讲!”

军营中的士兵本就对孔煜充满好奇,此时听见将军喊话,全部都围了上来,孔煜心知这是张辽有意在军中树立他的威望,于是站起身来,常年习武的他底气很足,大声说道:“诸位兄弟,我知你们很好奇,为何我今日要在军营中吃饭,为何不在帐内用餐而是在这帐外,我现在告诉你们原因,一来我想见见大家,以后我们都是同袍兄弟一起面临生死,一起作战,可别到时候自己弟兄不识得我,给我一刀那我可就是亏死了。”孔煜的话引的大营一片笑声。

顿了顿孔煜接着说:“二来是向大家宣布一条军规,我北海军不同其他地方军队,我们北海军行军作战路上兵将必须食同材、食同时、食同地,那有人要问为何如此,那是告诉大家从我父亲到我再到各位都是北海国的一员,尤其是行军打仗时,我们更是为了相同的目标,不分官兵,只要有我一口吃食就有大家的,北海国绝不会辜负大家。”

没等孔煜说完,士兵中不知何人率先叫好,其后叫好声不绝,士兵们从他的话中得到了归属感和尊重感,让他们不由喊出声来,孔煜顿了顿,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再者就是今日在场所有人,是张将军从荆州精挑细选出来的,是我手中最信得过的第一支军队,以后北海军队发展将以你们为班底,日后你们都是将领的储备之才,无论谁当了将领一定要将今日这条军规刻在心里,兵将永远一样,都是我孔煜的同袍兄弟,绝无特殊!我孔煜只要在军营一日,必率先践行,如有违背,必受天谴,随时欢迎大家监督。”

孔煜这话又激起一阵旋风,每个人听的真切,孔煜不仅给士兵们画了一个大大的饼让他们充满希望,更是一句同袍兄弟让他们牢记了这条军规,尤其那条毒誓更是让士兵们感受到他的诚意,士兵们齐声呼喊“二公子、二公子!”响声震天,今日孔煜在这3500人中威望达到了巅峰,不仅如此孔煜的形象也随着荆州护送部队传到了荆州,在荆州军中也留下了印迹。

作为当事人的孔煜,喊完话便和张辽庞统离开了,但士兵们喊声仍旧不绝,尤其是还有刚刚没有听到孔煜说话的人,听到同伴的转述,也是兴奋的加入呼喊的行列。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日后这些人中走出不少将领,这些人都将今日之事刻在心里,今日的话也被当做新兵入伍的第一课流传久远,临时起意的作为,却又让孔煜受益终身。

第二日清晨,孔融与蔡瑁等人归来,孔融作为文人没有发现丝毫异样,可常年统兵的蔡瑁发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所有的士兵仿佛都比昨日精神百倍,却也没有多想,只当是昨日临时加餐加肉让士兵休养好了!

因为有当地官府辅兵帮助,并为军队送来近百匹骏马供军队骑乘,军队启程很快,改走陆路虽比水路要辛苦一些,但也因昨日士气大振,众将士归心似箭对北海国充满向往,脚程也并不慢。孔煜看见这么多军马觉得自己几人小家子气了,为何要留人在宛城看守马匹,多此一举多费周折,路上和张辽嘟囔。可是张辽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他不知道这几乎是新野所有的马匹,马匹在这个时代是多么紧缺的军用物资,堂堂并州产马的大州,骑兵部队才仅仅是有数的几只,其余马匹都在将领手中,因此一只骑兵部队在战争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向荆州这样的南方部队马匹更是稀缺。孔煜深感受教,这一路行军倒也不再觉得闷了,不断的新知与他脑海里的东西融合,让他有了新的感受,不由发出感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一旁的庞统看着他,听见这句熟悉的话,更是深表同意,此次行军之旅却是他二人升华之路!

有蔡瑁在荆州行军倒也安逸,白日里行军沿途路过乡县早有斥候前去通知军队要经过此处,各地官员纷纷出城劳军,夜晚更是一般选择在较大的县城停留,孔融、蔡瑁等人也依旧被地方官员安排到城内宴请居住,军队照例驻扎在城外不远处,而孔煜为了保持自己在军队光辉形象一直坚持住在营寨之中,但行军速度总算不慢,第五日下午总算到达目的地义阳县,义阳县是荆州边境县城,因有淮水也是南北枢纽,淮水在此才河道渐宽,顺着河道行驶就能出荆州到豫州,看来军队今日要在此驻扎换乘船了,不过孔煜倒是很开心,毕竟水路快捷方便远比陆路更舒适。义阳夜宴孔煜却是再也无法推脱留在军营了,因为从义阳登船过安阳便出了荆州,蔡瑁的护送任务完成了,今日义阳夜宴就成了与蔡瑁的告别宴,这也并非全是人情世故,更多的是孔煜心中对这位舅父充满感激之情,此次归途荆州路段全靠他照拂,才能如此顺利,席间孔煜连连敬酒,让他很受用,激动之下赠给孔煜80匹马,这倒是孔煜没有料到的意外收获,想到蔡瑁结局孔煜不禁想‘如果以后有机会必定要救他一把!’。

转天,船队在告别蔡瑁等人后,乘着淮水离岸前行,淮水本就比淯水白河吃水深、河道宽再加上前些时淮水上游普降大雨,水流很足顺风顺水以及兵船兵丁合力,这行船速度再次刷新孔煜对水路的认知,不到半日就行过安阳离开荆州进入豫州境内汝南郡,张辽随即下令所有兵船降下蔡字军旗,打起孔字军旗,虽已向路过州府发送信贴,但总归表明身份宣告借道路过以免发生误会还是必要的。

孔煜与庞统听闻来到豫州,兴奋的从船舱中跃出,站到船头之上,向岸两边望去,却是心中一惊,这两岸周边景物全然不似荆州沃野万里,两岸农田像是被泥水冲刷,岸边路过房屋全部倒塌,只留下残垣断壁,看不到一丝生气。

奇怪的孔煜连忙询问船上掌舵几个的兵丁:“大兄,可知这豫州汝南缘何如此?”

那几个兵丁见是孔煜,赶忙行礼,其中一人说道:“二公子有所不知,这淮水虽源于荆州,但其主河道还是在豫州境内,今夏连续一月普降大雨,荆州上游影响倒是不大,听难民说这豫州境内因水急淮水沿岸诸多村庄被毁,农田被水冲刷,当地百姓无奈只能四处逃难离开此地,多数逃往北方,也有一少部分人逃向荆州,就如同公子现在所看到的,那些村庄早已没了人烟,农田被大水泥沙这么一冲,也没了收成,可怜这些百姓了!”

孔煜谢过兵丁,再次向两岸望去,看着满目疮痍,心中叹息‘这淮河自古也是孕育华夏文明的大河之一,却也饱含百姓血和泪,因降水改道等原因十年三涝,但百姓又离不开它,让百姓对它真是又爱又恨。’

议定正事后,张辽倒也是急性子,说道:“大的军规容以后确定,但是咱今日所想兵将同食也是一桩好事,先公布了,让士卒都知道才好,这个就由二公子来宣布吧!”说完也不等孔煜答话,便站起来向着军营中的士兵喊道:“众兄弟听着,二公子有话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