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煜不解问道:“父亲何故如此失态!”
孔融大哭道:“你我父子一路在外奔波,消息闭塞,此时洛阳发生大事我们都不知之!”说着放开孔煜,手指洛阳方向大骂道:“董贼灭绝人性,废弘农王后软禁不说,竟捏造借口将弘农王、王妃、何太后尽皆鸠杀。”
孔煜大惊,赶忙问道:“新帝现在可好!”
孔融说:“他还不敢对新帝下手,但把持朝政,新帝年少恐怕日子也是不好过!”
孔煜心中琢磨,一路劳累,这些他原本从后世都知道的东西全部忘记了。不由想起刘辨和刘协,虽说刘辨不如刘协与他关系亲密,却也对他不错,心中也是一阵悲痛。
还要再问什么时,却见庞统给他一直使眼色,他深知在此场合谈论这些不是明智之举,安慰孔融悄声道:“父亲,我们来青州北海不就是为了发展自己去营救皇室么,你如此哭哭啼啼又有何用,此时我们已经到了北海,假以时日必定能西进迎接圣上,此时不该悲痛应当高兴才是!”
孔融听闻,也是一愣,转而笑道:“煜儿说的极是,来见过我北海众官员,这些都是我们的中流砥柱!”
孔煜见他转变话题,顺着他一一认识北海众人,武官只有武安国、宗宝,文官有王子法、刘孔慈、刘义逊、孙邵、还有已经见过的左丞祖,当说到氏仪时孔融连声发笑:“这氏仪兄乃是大才,刚才与我谈论经学无一不晓,只是这姓氏怪异,怕是做官做不大,民字无上啊!”孔煜却借此机会逐个打量这些官员,又是一个重文轻武之地,还好自己招募的手下都是名将能填补空缺。
氏仪一脸尴尬,却也不恼说道:“下官多谢孔北海指点,从此我氏仪改为时仪,您看如何?”
孔融接着说道:“大善!时事造豪杰,时兄改名必能名垂千古!”
孔煜在一旁连连致歉,这大儒醉酒嘴上原来也没有把门的,硬生生讥笑人家让人家都改了姓氏了,“氏伯父,莫听我父亲酒后之言,权当玩笑尔!”
没曾想,那氏仪喝得不比孔融少,硬是要改,还感谢孔煜提醒,生怕酒后之言忘记了,命人取来笔墨,认认真真的将时仪这个新名字写在自己袍子上,防止忘记。
看的孔煜一阵头大,这都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