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简陋了吧？”克洛拂去花朵上不小心沾到的雨水，顺便看了一眼卡密斯手上的那一束。

“马塞利面前出现太多花朵不是好事。”

克洛：“……”

说的也是。

马塞利没能进入帝国给已故士兵和军官的陵墓园，只是卡密斯和克洛寻觅了另一个更合适的地方安葬了。

“你以前每年都来？我好像中间隔了一次，”克洛弯腰放下了花，“对不起了马塞利，没有准时来看你。”

卡密斯把花放在他的花朵旁边，脸上挂着笑：“道歉道少了，虫崽也在里面呢。”

克洛：“……”

“当时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的马塞利吧，医生说了虫崽的事情吗？”克洛有些疑惑，按理来说如果医生问了，就他看过的那些录像来说，克洛可能不会允许虫崽和马塞利在一起合葬，“你同意的？医生单独问的你？”

“不是我，是米尼，”卡密斯没找到纸巾和手帕，微型清洁机器也没拿，只能脱下白手套蹲在地上擦拭马塞利墓碑上因为雨水落下溅起的泥点，“米尼不知道怎么知道我们准备安葬马塞利的事情，他特地跑到医院找到我，那时候你在和一些朋友联系，米尼忽然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把虫崽和马塞利安葬在一起。”

“米尼？”

“嗯，当时可能是起了善心？脸惨白惨白的，都流泪了快。”

克洛看着马塞利的坟墓，想起那个虫崽和那段录像音频。

花朵上重新沾染了雨水，摸不清刚开始拍掉的原因是什么。

天色渐晚，他们在马塞利墓前待了两个小时，回去的时候饶了一个大圈，路过了克洛被绑着的那家旅馆。

克洛看了一眼，帝国正在调查，所以旅馆被围了起来。

卡密斯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冷静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