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屈指抵着眉心,笔杆被另一只手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转来转去,桌上的纸质文件被潦草写了几笔又划去,转而旁边就会多出几个更为简洁的字。
消息提示音一声又一声,克洛回复一次又一次,坐在沙发上的老上将也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
他从来到一开始就旁敲侧击地絮絮叨叨铺垫了一大堆,好不容易引出来想问的话题,又被克洛四两拨千斤地推回去。
“您要是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克洛边看着新的消息边说,由于脖颈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扭着了一圈就会发出咔咔的声响,“要是继续喝下去的话,最后都成凉茶了,对身体不好。”
上将放下杯子看向他,单刀直入:“你真的不打算改了?”
“不会改了,我对雌雄问题没什么想法,改它干什么。”
上将喝了一口茶,克洛低头匆匆写了几个字,又抬头回复光脑信息,来回几次,还是上将先忍不住,问他:“那些雌虫逼你逼的这么紧?”
回消息回不完了还?
“嗯?您说那几个大臣?”克洛摇头,“不是,主要是以前的军校的老前辈来问的。”
上将:“……”
“那你怎么回复的?”
“我怎么回复您的,就怎么回复他们的。”
上将:“……”
他们一个继续喝茶,一个继续回复,沉默着又共处了到了午餐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