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正准备下车时,却看到了前面车身上有一匹马……
在我这个女司机为数不多的对车的认知里,这个马,代表着一些不妙。
前面的车主敲了两下我的车窗,我按下窗户后,他一个“你”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我拦下了。
我目不转睛盯着那匹马,气若游丝地说:“你先告诉我,你的车,是野马,还是……法拉利……”
对方似乎没想到我竟如此好学,一时语塞了,半天才吐了一句。
“你看,那有个大写的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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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
你知道那种距离交卷还有五分钟,你却还有两道大题没写完的心跳感么?
我知道。
“姐姐,下来解决下吧。”
对方弯下腰在车门外呼唤我。
一声姐姐唤回了我的注意力,这是个天津人吗?
当我把目光从那匹马转到了他身上时,我才知道人家这声姐姐,喊得真不冤。
那一点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痕迹的清澈眼神,和这夏季微风吹来的青春逼人香气。
一切都在叫嚣着年轻真好。
而且,这浑身散发的不缺钱的自由气息,更是让人切身感受到什么叫做来自资本的力量。
我深吸一口气,装模作样地下了车。
此刻,我不能输,我不是我自己,我代表的是一切无产阶级群体,我不能让面前的资本主义看扁了。
可我刚一下车。
腿就软了。
因为我看到那法拉利的屁股不仅仅是掉漆,它,它瘪了……
早高峰的主街道上,两辆车就这样横在其中,身后不断有汽车喇叭嘀嗒催促。
我就这样遗世而独立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