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头等舱，位置之间的间隔大，倒也不会打扰到旁人。

苏慕远对着后面的显示屏看了两个小时的电影，正打算小憩一会儿，发现前面座位仍亮着一点微弱的光，于是探身望了望，只见小姑娘小小地蜷成一团扶在桌案上拿手机打灯做题，觉得既可爱又搞笑。

拿指尖戳了戳小姑娘的后脑勺，问道：“哪道题不会吗？”

叶轻然吓了一跳，笔尖没拿稳，一个不小心在脸颊上划了一道，顿时不开心地蹙起了眉。

苏慕远压住想笑的声音，默默从存放在上面储物仓的书包里掏了包湿巾出来，绕出座位走到叶轻然边上，轻手轻脚地蹲下身，声音压得很低，但在夜色中很是蛊惑：“抬脸给我看看。”

叶轻然心不甘情不愿地扬了扬下巴，拿手机给他打灯，不忘闷闷地嘱咐道：“擦干净一点。”

苏慕远捏着她的一小点娇软下巴，垂着眼，很是小心，微弱的手机荧光照得她脸颊细腻柔软，甚至不敢多用一分力道。

冰凉的湿巾一点一点在肌肤上拂过，带着点些微的颤栗。

叶轻然不耐，逼仄的空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催促道：“好了没有！”

苏慕远细细地擦完她脸上最后的那点黑色痕迹，再自然不过地拿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训道：“小朋友可不可以耐心一点。”

叶轻然：“……”

默默撇开脸，轻嘁一声。

苏慕远将湿巾扔回纸袋里，直起身，拿膝盖把叶轻然往里面挤了挤，“给我让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