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茸在她身后摇身一变，恢复成巴掌大小，被她收在了口袋。

那是……灵小兔茸茸？

应晨一下认了出来，手指指着妶玥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妶玥笑眼弯弯地冲他做了个鬼脸，随即迈着步子踏进了大门。

“你这呆子，还不请我进去喝杯桃花酿？六百年了，相信味道更加浓郁了吧！”

应晨激动地说不出话，只是眼圈泛红，迎着她便走进了逍遥殿。

这里的桃园还是如此烂漫，每一处都留有那白衣男子的影子。

他仙姿玉琢、玉树临风，是神仙中少有的类型。

整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厚着脸皮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与他那副绝美的皮囊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可他就是这么特别，一个四海八荒最特别的存在。

妶玥来到石桌前坐下，看了看远处她曾经费力砌好的墙，不禁莞尔一笑。

那时，她才不过四百岁，就已经被陆世欺负地会了那么多技能。

修葺补瓦、洗衣打扫、磨墨烹饪……

他还真是毫不客气地把她当成了佣人，她的到来就连应晨都觉得轻省了不少。

不过那些日子，她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很美好。

“应晨，我要下凡去找师父。”

突然，她说了一句。

应晨被吓了一跳，愣了片刻：“小神尊，小仙知道这天界困不住你，可凡间凶险，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若是没找到神尊反而深陷困境，那该如何是好？”

“凡间都是些凡人，有什么凶险？”

她又不是没去过，今日不是还去了东海，遇到了一位见过陆世的老伯吗？

应晨摇了摇头，给她递上一杯陆世交代过谁都不许碰的桃花酿道：“小神尊有所不知，这凡间不只有凡人，还有妖魔鬼怪。总之，若不是有神尊一般的神力，还是不要下凡的好。”

“不行，我非要下去问问陆世，当年为什么把我赶出这里？这口气我咽不下。”

看着她如此坚决地样子，跟小的时候一点没变，应晨不禁笑了。

“罢了，今日天色已晚，小神尊在此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应晨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