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一喜:“娘娘?”
“省的着了凉,偷吃本宫的蜜饯。”
“喏!”
夜幕沉沉,夜明珠照亮了整个案桌,宠妃抬眼看着窗外的夜色,百无聊赖地放下狼毫,吩咐道:“歇息吧。”
绿水正悄悄打哈欠,她一出声,险些以为被发现了,慌忙应“喏”上前,给她宽衣解带。
唉,伶俐不足,宠妃这样想。
若非现在人多眼杂,早就把这枚棋子拔了。
绿水却全然不知自己徘徊在死亡边缘,收拾完案桌便出去了。
夜黑风高,一道黑影快速没入谁的窗,被凛冽夜风掩盖。
曲径通幽处,有抑扬顿挫的小调哼起来,高大欣长的男人信步闲庭般走在这粘稠的夜色里,瘦削的下巴随意的点着,性感的唇勾着和小调一般欢快地弧度。
干坏事,真是叫人身心愉悦,不论是猎物惊慌失措的神色,还是方寸大乱的狼狈,都叫他控制不住地血液沸腾。
忽而,他眼眸一亮。
有黑影从远处晃悠过去,转进了开满杏红杜鹃的灌木里。
看来有人和他一样,想干坏事呢!
男人眉梢飞舞,跟了过去。
亥时将近。
房内萦绕着清浅的馨香,沁人心脾,是百花会上特质的香料,做工不比宫里的差,余韵淡雅悠远,如空谷迟暮,初阳晓松。
骤地,卷纱猛烈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