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老叹了口气说:“你也是迫不得已,都是为了孩子。让慕云去吧,她心里一直记挂着呢。”
舒常春点头。
望老见她答应了,舒了口气,喝完茶就离开了。
她看着红木桌上那张揉的皱巴巴的信和照片发愣,保姆在院子里喊了好几声也没听见。
保姆进来笑着说:“我说奶奶,我叫你半天了!出什么神?”
“小月,给你梁姐打电话,让她现在就回来。”舒常春又拿起信封和照片看了一遍,眼睛湿了。
他都死了近三十年了。他和别人的儿子却取了“思云”这个名字,而她却在他最难,受苦的时候发大字报和他一刀两断,为表决心和他离婚,后来又嫁了人,还让女儿改了姓名。他却给他的儿子取名“思云”,他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要用这些名字折磨她,舒常春难受的有点喘不上来气。
梁晴接到保姆的电话,知道是什么事情,不管老太太点不点头,她都决定管到底,明天等思云休息一晚就去医院,于是让秘书取消了下午的会议,开着车回到了朝阳门外。
一进门就看见老太太不对劲,愣神地看着架子上已经秃的剩两片叶子的君子兰,就去看小月。
小月偷偷地指指桌上的那些旧信。
“妈,你看什么?赶明我让星宇带来一盆开花的君子兰摆上。”说着,不动声色看了眼桌上的那张发黄的照片,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眼眶里转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