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官差也突然把冯郎中围成一个圈困住。
冯郎中倨傲地仰着头,义愤填膺道:“老夫是位郎中,做的是救死扶伤的善事,不是供你们取乐的戏人。”
师爷赔着笑,“冯郎中,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也没拿您取乐啊?”
冯郎中指着一脸苍白的许大人,“那位大人好本事!脸上敷了薄薄的铅粉,说话的声音佯装微弱,故意混淆人的耳目;
再者,把脉的那条胳膊,在上臂处应该紧紧地绑上了布条,以便造成气血不通的假象。可惜啊,想出这个主意的人,是个半吊子。”
说到这,官差中有个人羞愧地低下头。
“你们百密一疏,独独忘了舌头。一个患了病的人的舌头,是不可能那么红润健康。”
“哈哈哈……”闻言,师爷仰头大笑,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反而还拍掌叫好,“冯郎中的医术,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人的安全着想,还望冯郎中不要计较。”
“医者父母心,老夫只是不想被戏弄而已。”冯大夫微眯着双眼,气定神闲道。
师爷再拱手,“冯郎中真是天下万万人都要敬佩的人啊。”
师爷先是吹嘘了一番冯郎中。随后,带着冯郎中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里面躺着一位面黄枯瘦的儒雅老人,才不过五十多岁,身子骨却像是小孩身量。
冯郎中诊脉后摇摇头,“药石无医。”
师爷似乎也早已预料到了,听到冯郎中的话,也并没有失态,只是忽略那泛红的眼角。
屋内的衙役却忍不住,偷偷地抹起泪。
冯郎中见状,心道:眼前这位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真正的许大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