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搂着女子安慰的织娘愣了愣,慢慢地抽开了胳膊,起身没入了人群,徒留小翠身上的花布,代表有人来过。
小翠又哭了,哭得伤心至极。
不明所以的龟公心里十分纳闷,怎么哭早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见周围的百姓聚集的差不多了,龟公便略过这一茬,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只见他突然席地而坐,袖子一抹眼,眼泪立刻哗哗的往外淌。
龟公拍打着自己的双腿,边哭边喊,“可怜的我家小翠啊啊啊……”
一开口,话里的尾音拉出二里地外,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龟公也没吊胃口,继续呼喊,“我的小翠啊,前几日刚刚死了爹,可俗话说了,天下只有不是的儿女,哪有不是的父母?
哪怕当年是被他爹贪赌卖到花楼的,小翠还是想尽一下孝心,为她爹守三日孝,说好的这三日不接客,还特意搬到了客栈,可偏偏还有人霸王硬上弓,我的小翠啊,你怎么这么惨啊!”
烟花之地的女子难得有情有义,曾是入幕之宾的男人们,怎么会放弃表现的机会。
“怎么还有这种人?”
“这人是谁!说出来,我们去报官!”
“对,报官!”
不远处的姜糖与姜蜜嚼着皮薄馅多的馄饨一脸满足。
“闹大了,可就不好收场了。”姜蜜有些担心,万一这其中哪里出了错,可就把她们自己也坑了。
姜糖喝了口鲜美的骨头汤,看了眼前面的热闹对姜蜜的担忧摇了摇头,“这人啊,多半毁于一个贪字。”
“姜伯公也是,姜湖也是,在那里哭泣的花娘也是。”
下一刻,姜蜜便听到小翠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