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种心思最好。”方姑姑似笑非笑地调侃了一句,随后又摸了摸袖口里的银锭,“如今陛下才九岁,在后宫的去处也只有太后那里,连我也只是见过他的仪仗,倒是先皇……”
方姑姑回忆起有关先皇的往事,“那时候太后才刚入宫,先皇便赐住琼华宫的偏殿,虽是偏殿,可却比主殿更富丽堂皇。”
“倒也应了那句话,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主殿的敏太妃没多久便抑郁成疾……”
说到这,方姑姑停了下来,偏过头抹去眼泪,再转过头时便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
“先皇来得勤,奴婢有幸见过几次圣颜,的确如传闻中一样,不怒自威。”
姜糖见方姑姑彻底没了谈天的心思,也没在强留,“姑姑劳累了一天,想必也是累了。”
“是有些乏了,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方姑姑顺坡而下,起身向姜糖行礼告辞。
方姑姑走后,姜糖拿出扫帚清扫地面,脑海里回忆着方姑姑刚才说过的话。
有关小皇帝的事情没问出来,她倒是知道方姑姑不肯说的那件事。
无非还是太监宫女之间的对食。
大总管有个徒弟,琼华宫的掌事姑姑有个侄女。
两人之间的流言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大总管想亲上加亲,走个流程下聘的时候,却被下了面子。
那女子当着大总管的面,直言不嫁不能人事的太监。
听到她这么说,大总管连着那位掌事姑姑一起恨上了。
最后,那女子还是被绑着上了太监的花轿,只不过,没多久便去了。
前世,这件事情在宫女太监里闹着很大,那段时间,只要一入夜,和姜糖一起住大通铺的宫女们总能谈论个把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