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主子,同院的妇人说卖鸡蛋羹的娘子染了春寒,病得厉害,要歇上半月,恐怕做不了买卖了。”
夏侯景喝茶的动作一顿,“你给了多少银子?”
“鸡蛋羹一份五文钱,小人把价钱加到了一百两。”小福子说完,见夏侯景的脸色沉了下来,赶紧又补充道:“后来小人又把价钱提到一千两一份,那妇人还是不卖。”
一旁负责引路的小二把脑袋都快捣出残影,他能证明小福子没说谎,天知道他听到一千俩一份的鸡蛋羹时,恨不得冲进去把做鸡蛋羹的娘子绑起来,跪求她赶紧把这钱捡了。
“看来真得病得不轻。”夏侯景摇摇头,打算另想它法的时候,眼前又突然一黑。
后面的两个侍卫纷纷一手拔刀,另一只手及时按住了想要拔刀的手。不然,今日真要丢人丢到家了。
掌柜身经百炼,感觉到有黑影罩在了自己身上,一回头,果然又是魏泰,“你咋又回来了?”
魏泰哭丧着脸,十分不情愿地把手中的瓦罐把桌面上一放,“这是我娘子让我给您赔罪的。”
本来他都到家了,习惯性地把今天的事情说给他娘子听,原只为博娘子一笑,谁知娘子板着脸,让他拿着这份鸡蛋羹去赔罪,还说连掌柜都笑脸相迎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他不愿,然后,屁股上留下了七寸印迹。
掌柜深怕魏泰扯后腿,“啥东西就往酒楼里拿啊,万一吃坏了肚子,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一听这话,魏泰更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我还能在拿鸡蛋羹害他不成!”
说着,就要提着瓦罐回家,夏侯景制止了他,“等等,你的心意我收下了,还劳掌柜拿副碗勺。”
小福子欲言又止,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皇上对鸡蛋羹有份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