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挣扎,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没心情。”
身体却在瞬间有了反应。
他没理会她的话,见她又赌气的轻轻挣扎了一下,按着她说:“别闹,你不想妈妈过来的话,明天做完手术,请个保姆回来照顾你。”
“能不能不做手术?”她问。
“必须做。”他说得斩钉截铁。
完事后他又说了一句:“你放心,不会太疼,我交待了医院的同事,会特意照应你。”
没过多久,身边的男人睡着了,她披衣起床,来到了阳台上,那盆娇贵的凌霄不知为何这几日竟开花了,旁边的小鱼缸里游着几只小蝌蚪,是她白天在小区散步的时候,有个小孩子从水里捞起来送给她的。
她借着阳台上莹莹的灯光,看着游得正欢的几只小蝌蚪,忽然觉得悲从中来,或许,这几只蝌蚪永远没有长成青蛙的那一天,就如同现在她肚子里的小生命一样。
曾几何时,她也曾跟他分享鲜花盛开彩蝶飞舞的生命喧哗,也曾和他分享叶枯草死雨打残荷的伤秋悲景……
他总是不耐烦的“嗯”了两声后,要求她安静一点,因为做了几台手术了,实在很累,因为要思考论文,真的没有时间去感受她说的这些,也不感兴趣。
后来,她再也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