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她像水一般瘫软在床上,他半靠在床沿抽烟,半晌后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你以后可以多去去医院找我。”
她没有回答,脑海中都是他和章玲在地下车库的情形,他笑起来那样好看,为什么对她却那样吝啬他的笑,哪怕是在刚刚那种时候。
她情愿他没有开灯,那样子她可以在脑海中想象他的笑,可是他却忽然开了灯,让她关于他笑的想象在他冷峻的脸孔面前被击得粉碎。
原本就是不般配的,又何苦要强求他的笑呢。
他将她抱进洗浴间,洗完澡后他去了书房,其实他平常是很无趣的,脑海中除了专业书籍、论文、ppt、文献、病例等这些和他的专业及工作相关的东西,他几乎很少花精力在别的事情上。
当然,休息日的运动例外,他也去打网球和篮球,也去健身房,也游泳……以及,他也会对章玲笑……
或许,他只是对她除了皮相以外不感兴趣而已。
她一个人坐在欢爱过后的房间床上,掏出一支烟来,点燃,浅吸了一口,直接吐了出去,觉得自己除了皮相,一无是处。
自打她结婚这些年以来,章玲说过许多次羡慕她,她以前从未往这个方面想,可是今天在地下车库,她除了看到陆超对章玲的笑以外,她还看到了章玲看陆超的眼神,那样的眼神她太熟悉了,那是一种看钟情之人的眼神。
陆超从书房回来已经是深夜,他看了一眼还在吞云吐雾的她,直接上手将她手里的香烟拿走,掐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说:“以后不用等我,你先睡。”
有一个问题她以前从来没有问过,今天不知为何,很想知道答案,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像是要将他看穿,但是他的眼底如一湾深水不见底,她看不穿他,徒劳的问:“你喜欢我什么?”
他将她按进被窝里睡觉,搂着她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