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吃东西的习惯跟嗷一样,都是先奔着肉去。开吃没多久,就跟同样是肉食爱好者的嗷抢上了。明明还有好多肉,他们就是要抢彼此看上的来吃。而他们身后不远处,雏鸟饿的啾啾叫个不停。
张晨雨自小跟爷奶在农村长大,很小就知晓爷奶养他很辛苦,会自觉的帮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没有时间去跟同龄的小朋友做些调皮捣蛋的事,也就没掏鸟窝抓雏鸟养的经验。看雏鸟一直叫个不停,带雏鸟来的野人只顾吃肉。他想了想,拿了一瓶营养液过去喂。
看到有人过来,雏鸟啾啾两声,张大了嫩黄的嘴,期待的等着食物。
拧开营养液的瓶盖,倒一点到鸟嘴里。鸟嘴一合一开,竟然就吞下去了。看着又朝他大张的鸟嘴,他又往里倒了点营养液。直到把一瓶营养液喂完,雏鸟终于不叫了。
一直窝在鸟巢里的胖乎小身体站了起来,细长的两根腿带着绒球一样的身体移动到鸟巢边,拉了一泡屎。雏鸟又回到鸟巢里,软软的窝了进去,毛茸茸的脑袋藏到肉肉的小翅膀下,安静了。
真是好强的消化能力。满头黑线的看着那坨东西。张晨雨认命的扯来一些杂草清理。
再回到餐桌上,除了他面前的一盘烤鸭没动,桌上已经没有其他肉食了。嗷正在舔食营养液,野人也在喝营养喝,就是每喝一口,他脸色都不怎么好。就好像不喜欢吃榴莲的人,突然吃到了榴莲,还不能吐掉的样子。
野人喝完那瓶营养液就不再进食了,整个人颓废的坐在那里。嗷过去戳了戳他,他也没反应。“嗷~嗷嗷~”也没有那么难吃啊。
野人看了一眼嗷,不想理他。
“嗷嗷~”真的不难吃。熬给他开了一瓶营养液,怼到他嘴边。“嗷嗷~”多吃两瓶就习惯了。
野人目光沉沉的看着嗷,脑门隐隐有青筋跳动。
张晨雨赶紧一把抱起嗷。“嗷,你朋友不想吃就不要给他吃了。你要不要再吃点肉,这边还有一些肉食。”
后一句话是对着野人说的,也不管野人听没听懂,他一手夹着嗷,走去旁边的架子上拿肉食。
“不给。明天,吃。”嗷不乐意,肉这么少,都吃完了,明天就只能吃营养液了。那东西一点都不好吃。
“乖。”张晨雨笑着揉揉他的小脑袋,继续把肉端过去放桌子上。把全部肉食都放到餐桌上,也才摆满了半张桌子。“吃吧。”
野人没听懂,但看到这么多闻着好香的食物,再看到嗷满脸的不乐意。顿时笑开了,拿起一块烤肉,咬了一大口,然后伸过去给嗷闻闻,再拿回来吃掉。
嗷气得嗷嗷的叫。
张晨雨听不懂,但明显感觉嗷并不是真的在生气,便也不管。放嗷到桌子上,让他跟野人闹去。
野人在好吃的肉和嗷的安抚下,也不颓废了。精神可好的对着张晨雨“啁~”来“啁~”去。
张晨雨是一点都没听懂。这几天他也试着去理解嗷的语言,可听到脑海里,除了嗷嗷,翻译不出来任何意思。就感觉,嗷的语言并不是一种语言。就比如,一些行为可以传达一些意思,但那并不是语言。
当然,也可能是他太笨,才学不会嗷的语言。
学不会就教吧,两边只要有一边学会对方的语言,沟通就不会存在障碍。
于是,张晨雨在教嗷说话的时候,也尝试去教野人说话。有嗷这个会一点的在,野人学他的话非常快,至少比嗷快。在睡觉前,野人已经会叫他雨,会讲吃饭,睡觉,肉。而他也知道了野人的名字,虽然不知道对不对,但喊的时候,野人会有所反应。
野人的自我介绍是“啁”。那种特别吓人的老鹰叫声,张晨雨模仿不来,念来念去,喊的是“跳”。大约是没喊对,野人一开始没反应。他多试着喊了几次,野人就会在他喊的时候看过来。
所以野人有了名字,跳。
跳就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变成老鹰飞走了。离不开人的雏鸟却没带走,留在了加工坊内。张晨雨每隔两个小时左右就得去喂一次,不喂的话,雏鸟会一直啾啾的叫个不停。
拔草的休息间隙,张晨雨好奇的问嗷。“跳去哪里了?”
嗷组织了一下语言,憋了半天,才说道:“家,带,过来。”
什么意思?他有种不祥的预感。通过与嗷磕磕绊绊的交流,他知道跳去做什么了。跳觉得这个地方很好,要去把家人都接过来。
一个地方如果有一个人比较能吃,也就是别人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两个人很能吃,别人可能会担忧他们家米缸余粮够不够吃。好几个,甚至更多的人很能吃,别人就要担心自家粮食够不够吃了。
野人吃东西的习惯跟嗷一样,都是先奔着肉去。开吃没多久,就跟同样是肉食爱好者的嗷抢上了。明明还有好多肉,他们就是要抢彼此看上的来吃。而他们身后不远处,雏鸟饿的啾啾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