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如蛇在嘶鸣,带出阴私的凉意。
苏蕉没能走成,又回了别墅。
他想到自己搁出租屋的身份证,有些焦虑,但想半天也只能安慰自己宴怜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不过现在最该焦虑的不是身份证,反而是……
他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宴无咎。
宴无咎似乎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他靠着沙发,大长腿上放着个笔记本,修长的手在上面随意的敲东西,墨茶色的眼睛半眯着,似有些漫不经心的抬起眼,恰与苏蕉撞了个正着。
苏蕉:“……”
苏蕉心里十分不自在,但还是若无其事的挪开了视线。
系统说,宴无咎也是他的潜在供奉者……
苏蕉又忍不住看回去,却悚然对上了宴无咎墨茶色的眼。
他搁在腿上的电脑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红酸木桌上,单手搭着身后沙发,正眯着眼看他。
似乎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看他。
用那种,如同野狼般肆无忌惮的眼神。
对于宴家这位大少爷的传闻,苏蕉也听过一些。
说是年轻时候性子极野,喜欢玩赛车,收藏豪车,做极限运动,潜水滑雪攀岩蹦极,什么危险玩什么,当然,脾气也极差,一言不合还会亲自上手揍人,有次把某家的少爷打得躺了四个月的icu……
后来接手家族,才收敛了些。
简单来说,这位年轻时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爷,唯一的软肋就是弟弟,几乎是把弟弟当眼珠子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