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咎:“……”
少年梨花带雨:“他们怎么那么可怜呜呜呜,让我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丢掉的半块橡皮……”
宴无咎找不到半块橡皮和半截铅笔除了半截这个名词以外的任何逻辑关系。
宴无咎对着那张晕染泪花的绝美脸蛋,实在是硬不下心肠:“你想干什么?”
苏蕉呜咽说:“我,什么都不想干,我就是很难过……”
宴无咎:“……”
苏蕉眼泪又掉下来:“呜呜呜……”
“别哭了!”宴无咎被他哭的心烦意乱,他烦躁的说:“这些人跟你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
少年仰起头,水晶灯破碎琉璃光落在他眼中,白石耳钉闪闪发亮,他盈满泪水的眼里似有怜悯众生的悲伤,“我就是觉得,他们生活的不好……我,我也会很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在演而已,但苏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脏仿佛微弱的跳动了一下,一种名副其实的,怜悯的悲伤感如同潮水,从心脏涌动,渐渐漫过四肢百骸。
这种浓烈的悲伤感染了他。
他抹擦眼角的泪水,瓷白的手沾染了微亮的水痕。
宴无咎:“所以?”
宴无咎活那么久,从未见过如此圣父之人。
偏偏他该死的好看。
宴无咎冷着脸,看着别处,等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