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还沾着血迹,脸颊一半贴在床头柜上,一半幽幽的凝视着他,大概是因为发现了他,那唇弯起大大的,诡异的,惊喜的弧度。
他语气温柔的「哦」了一声,喉咙里藏着淬了毒一样的笑意:“小兔子……在这里呀。”
苏蕉尖叫噎在了嗓子里,本能的想往上窜,结果脑袋还没碰到了床底板,脚踝就被人用力拽住了,整个人被宴怜从床底下粗暴的拖了出来。
苏蕉想说话,嘴巴被却被捂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被紧紧勒在宴怜的怀抱里,像是被毒蛇与荆棘圈绕起的小蔷薇,只能无助的战栗。
“蕉蕉害怕我呀。”
他咯咯笑起来:“原来是怕的啊。”
他的白大褂上都是发黑的血,他温柔的说:“既然害怕,为什么不听话呢。”
“你会乖吗?”
苏蕉强忍逃跑的冲动,深知宴怜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他绝对不能激怒他!!
于是苏蕉强忍不适,忍住哆嗦,缓慢的点了点头。
“你一点也不乖。”
宴怜的表情忽然变得极其的阴冷狠戾,沾着血的手术刀贴在苏蕉的喉咙:“你伪装成娇娇欺骗我,勾引我,你让我动心,又勾搭我哥哥。”
苏蕉:“……”
苏蕉一动也不敢动。
宴怜声音像是浸在冰里:“哥哥说的不错,你水性杨花,不知廉耻。”
宴怜:“我明明想给你一个家……可是你却偷偷用我给你的权利,开了我的保险柜,拿走了我重要的秘密,并且带着它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