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蕉强行压下那种诡异的不适感,他发现身上还是那套黑兔子睡衣,四周摸索了一下, 没能摸到手机。
看来是被宴怜拿走了。
苏蕉倒没什么意外的感觉。
他躺在床上, 望着那色调诡异的天花板思考了一会, 又调出自己的数据看了看。
半晌,他下定了一个决心。
他推门出去,发现走廊墙壁上那些诡异可怕的兔子壁画已经被人取了下来, 现在放的是一些色调明快,有如在扮演童话故事一样的兔子们。
但这丝毫没能让苏蕉觉得舒服——这些诡异的东西,就算穿上了可爱的皮囊,也丝毫改变不了他们狰狞邪恶的本质。
宴怜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来:“蕉蕉在看这些画?”
苏蕉手指微微颤抖一下,他没回头,盯着一只兔子说:“跟之前的不一样了。”
“因为蕉蕉好像很害怕原来的那些画。”宴怜很体贴的说:“所以我就把它们都换下来啦。”
苏蕉很想说,不是他害怕,脑子正常点的, 都会害怕。
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被动,他担心说出什么不太合适的话刺激到身边这个神经病,于是转移了想法,说:“你好像很喜欢这些兔子。”
“是啊。”宴怜说:“它们很可爱, 不是吗?”
“但在那些画里。”苏蕉说:“它们都死了。”
苏蕉对那些画上兔子的死状印象深刻, 他情不自禁的描述出来:“有些被剥了皮,有些……”
但说到一半,他因为感觉不舒服,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