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护身符,就在不久以前,在宴无咎的手里变得焦黑一片。
随着一声酒杯破碎的声响,祝墨许就见宴无咎豁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把少年手里的护身符拽了下来。
小情人吓坏了,但见祝墨许没发表意见,也不敢反抗。
祝墨许微微眯起眼睛,见宴无咎死死盯着手里的护身符,稍感不对:“宴总?”
宴无咎仿佛从巨大的噩梦里回过神来,他盯着小男孩与苏蕉神似的脸,没有回头,嗓音沙哑颤抖:“这个护身符,你哪里来的?”
祝墨许知道宴无咎是在问他。
祝墨许感到十分诧异,刚刚宴无咎谈及弟弟杀人放火,都未曾这样失态。
祝墨许斟酌词句,把在宴家后门那边遇见少年,以及少年赠他护身符的事情说了出来。
祝墨许年近三十了,谈起那个惊慌的少年,忍不住笑说:“说起来,那还是个孩子呢。”
宴无咎死死攥着护身符,几乎骨头都要被他攥碎了:“他长什么样?”
祝墨许说:“琥珀色的眼睛,瘦瘦小小的,戴着帽子和口罩,藏的倒是很严实。”
祝墨许给自己倒了杯酒,无意扫了一下唯唯诺诺的小男孩,“跟他很像,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宴无咎望着眼前和苏蕉有几分神似的少年,喉结滚动,下颌线绷得死紧,几乎要把手里的护身符捏碎了。
原来,真的是苏蕉。
自从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尸体都是合法途径取得之后,苏蕉在宴怜这里就舒服了不少。
单纯从心理上来说,是这样的,但生理上,还是很不适。
其实宴怜这人虽然神经病,但也不复杂,脑子里想的反而都是很简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