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怜拿着联系方式,对于神明怜悯众生这件事,第一次有了一点古怪又稍显直观的……理解。
宴怜用很怀疑的语气说:“这样做……你会开心?”
苏蕉:“当然。”
宴怜轻轻出了一口气,不管如何,只要不是想起哥哥,一切都好说。
不过。
宴怜:“我不是很理解。”
他眯起眼睛,质疑道:“说到底,那些都是与你没有关系的人。”
“不是没有关系。”
这里没有阳光,水晶灯温暖的光照在少年苍白的脸上。
宴怜看见苏蕉似乎在回忆什么,无意识摩挲着手里的银叉,白皙的手苍白里微透着血管的青,微微颤抖。
苏蕉抬起眼:“经历过灾难的人,都知道灾难降临时候有多绝望。”
燎燎大火燃烧起来,舔舐过皮肤,痛苦刺于骨血深处,刻骨铭心。
无论怎样挣扎尖叫,哭泣求饶,都没有任何用处,只能在痛苦中沉沦。
灾难是最无情的东西,一旦发生,就不会为任何人的痛苦而暂停。
“这种绝望可以是一瞬间。”
苏蕉听见自己稍微安静的声音:“也可以是很多年。”
宴怜从眼前这个漂亮孱弱的神明眼里,看到了坚定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