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的话显得可信,苏蕉说话的时候语气很重。
宴无咎忽然说:“那你想要报复我吗?”
宴无咎:“报复我让你被苏家赶出来?”
苏蕉别开眼:“我说过,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谢谢你的照顾,我要走了。”
苏蕉想扯针头,却猛得被宴无咎攥住了手腕。
男人的气息极度危险,这么靠过来,就仿佛一只大型的野兽摁住了他的猎物。
苏蕉甚至嗅到了薄薄的血腥味,带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只是被攥住了手腕,苏蕉一时间竟感觉自己动弹不得——
苏蕉一阵心慌:“你松手,我们之间已经两——”
“你说两清就两清?”
宴无咎盯着他,墨茶色的眼睛藏着深深的暴戾和压抑。
“我知道你恨我把你从家里赶出来。”
宴无咎闭了闭眼,一字一句,条理清晰的说:“但我查过,苏家对你并不好,苏国栋甩手掌柜不管事儿,苏苪雪一直欺负你,你母亲也不会偏向你,遇事都是让你道歉,你大哥苏迟眠直接去了美国留学,回来也只关心苏苪雪,把你扔在地下室关了三四天——”
“我让他们把你从苏家赶出来,是我不好,我可以向你道歉,也可以去补偿你,你怎么报复我都无所谓。”宴无咎说,“但离开苏家,对你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苏蕉本来只是想和宴无咎厘清关系,抓紧时间去找下一个供奉者,但听完这话,苏蕉只觉得久违的火一下被他从胸口勾了起来。
被赶出苏家是好事?
那他被赶出苏家,身无分文,无枝可依,被冻死在森冷的大雪里的这笔账,又找谁算?他凭什么自以为是,替他定义事情的好与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