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咎假装没看见苏蕉的眼色,他望了一眼车外的天色,不紧不慢说:“没关系,反正我做什么事儿都不太喜欢半途而废。”
而且,和神明在一起的时光,每一分钟都很珍贵。
苏蕉越是学不会,就意味着需要他这名称职的老师的时间也就越长。
宴无咎就说了这一句。
苏蕉一开始不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中间故意找茬了好几次,不是熄火就是压线。
这如果是个驾校教练,早就气死了。
但宴无咎一直不紧不慢,无论他怎么找茬,熄火了就让他重开,压线了就懒懒的瞧着,说一句歪了,苏蕉爱开回来就开回来,不爱开回来就换条线开。
要是错道了,宴无咎眉头会皱起来,但他也不训他,只是说:“会骑自行车吗?”
苏蕉:“会一点。”
宴无咎:“你按部就班的骑着自行车,后面一辆车在非机动车道不停的冲你按喇叭,你觉得怎么样?”
苏蕉:“那车有病吧。”
“和我一样,很有道德感。”宴无咎赞同说:“那就把在非机动车道的车开到正常车道去吧。”
苏蕉:“。”
他忽然看了宴无咎一眼。
……
直到有一次,苏蕉故意把刹车踩成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