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得他像个狼狈不堪的失败者。
但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在意,那些念头,像野草一样在疯长。
——或者,自从知道苏蕉是那位神明后,他就已经发了疯了。
他扣着苏蕉肩膀的手极其用力,仿佛要把苏蕉的肩胛骨给捏碎了。
苏蕉皱眉,直觉自己应该说不是,只是显然他不擅长撒谎,还没开口,脸上的表情就已经暴露了一切。
那一瞬间,苏蕉似乎看到了他眼底的狠意。
这狠意只是一闪而逝,甚至连捏着他肩膀的手也松开了,却一下让苏蕉发了毛。
“我没有资格,阿怜却有吗?”
宴无咎嗤笑一声,难以控制心里像是根植于难过的土壤而疯长的恶意,“明明是神明,怎么待人这样不公。”
“因为我的心和你的心一样。”苏蕉故意恶心他:“都是偏着宴怜长的啊。”
宴无咎铁青着脸望着他,显然被他戳中了最痛的地方。
苏蕉以为他要做什么,非常警惕。
谁知宴无咎只是看了他一会,唇紧紧抿着,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直接下了车。
他似乎想摔上车门宣泄怒火,但动作一顿,还是轻轻合上了。
当夜,疗养院。
护士们在茶水间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