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两边,每一扇紧闭的门,都微微打开了一条缝——这个缝很细,不仔细看的话甚至看不到——至于苏蕉为什么会发现,是因为门内开着灯。
——明明医院都已经停电了,但屋子里却都还亮着灯。
每一条门缝里都透出了细细的光,这一条条细线一样的光落在走廊地上,彼此交错,形成一个一个朝着苏蕉倾斜的,大大的「x」。
而苏蕉站在其中一个「x」的中间,两条细光落在他眼上,刺的他微微抬起手,眯起了眼——
下一刻,他听到了很轻的笑。
一把冰冷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腰上。
那近乎锋利的,冰冷的东西,隔着衣服的布料,如同毒蛇一般吻上了他的后腰。
有人在他耳边,语调温柔:“好久不见。”
“宴怜?”苏蕉:“是你装的摄像头。”
他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说的。
“哎呀,蕉蕉可别冤枉我。”宴怜说:“我哪里来那么大本事。”
苏蕉冷笑:“不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宴怜说来就来,他可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宴怜:“你猜?”
“我猜就是你。”
苏蕉才不跟他周旋,“不是你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