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眠终于把视线从少年脚上挪开,“怎么不穿鞋?”
过会又说:“头发也不吹干。”
苏蕉用浴巾胡乱擦擦头发,敷衍说:“懒得穿,懒得吹,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苏蕉想,肯定是找他算账,他去科技展的时候故意把苏迟眠派来跟过他的人甩了……
谁知回答他的,是苏迟眠拿走浴巾的手。
少年的脖颈白白的,有些水渍,头发更是该擦干的地方一个都没碰,发尾还在湿哒哒的滴水。
苏迟眠用浴巾把他的头发裹起来,把水一点点给他揉干。
他的手修长有力,力气也适中,刚好把头发里的水压进浴巾里,也不会让苏蕉疼。
“多大了。”苏迟眠低声斥责:“头发都不会擦。”
苏蕉根本没设想过这个发展,身体僵住了。
苏迟眠:“进去。”
苏蕉呆在原地几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苏迟眠一边给苏蕉擦头发,一边带着苏蕉进了房间,把人放到了沙发上,去柜子里找了吹风机,在沙发后面给他吹头发。
少年的发丝不像他的脾气,很软。
苏迟眠听人说过,发丝软的人总是心软。
他开的是低档,柔软温暖的风吹得苏蕉紧张的神经都放松了,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纤细雪白的少年抱着腿,窝在灰色的沙发里,像一小团,套头的睡衣卷了一些上去,露出雪白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