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角分明的面容上几乎看不见血色,一眼看过去,最鲜艳的颜色,竟是鼻梁左上与眼角中间那一颗细小的红痣。
而北书房里不只有乌沉香的香气,还有一阵炽烈的酒气。
叶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家王爷又喝酒了。
他不敢训主子,只能朝身后的大哥撒气:“城南的医馆夜里不开张,北街的药铺和咱们祁王府搁着十二条街。我才刚从城北的顺德街回来,脚趾头十根有八根是硬的。王爷若是真喝出个好歹,还不是得我去北街买药?我说大哥啊,王爷喝酒,你怎么也不拦着?”
没等叶危解释,萧绛已经骂了一句:“聒噪。”
叶安:“……”
他还真是操着老妈子的心,受着不该受得气。
空空如也的酒坛还躺在书案上。叶危径自上前,收走酒坛和滚落的酒盅,将话题拉回正轨:“王爷,叶安有事禀报。”
萧绛揉了揉额角:“讲。”
说起正事,叶安的神色立刻正经起来。他回禀道:“顺德街后巷的秉烛书院,来人了。”
萧绛动作一顿,再抬眸,眼里的混沌一扫而空,只剩下锐利的清明。
“什么人?”萧绛问。
答案实在特殊,叶安有些犹豫,沉默一瞬才道:“楚家二小姐,楚卿。”
萧绛皱了皱眉。
叶危问:“王爷,是否需要属下派人去盯紧楚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