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找到入口了。”林七探路归来,低声回禀。
楚卿收回思绪,默默跟了上去。
金庆宫外有禁卫军看守,楚卿不会轻功,不能像林七一样出入自由。
好在外墙西南角有一个小洞,因为之前被石块堆积没被发现。林七发现后把洞口清出来,楚卿刚好可以从洞口钻进去。
林七很快干净利落地从外墙翻进了金庆宫。楚卿则在矮小的洞口前长叹一声:能令满朝文武为之求情的人,如今竟沦落到要钻狗洞的地步,真是世事难料啊!
这面,楚卿进了金庆宫。另一面,萧绛也到了皇后的永宁宫。
眼下已至晌午,冬天的午阳虽不似夏日炽热,却格外明媚晃眼。万里无云的蓝天之下,铺满琉璃瓦的皇宫宛如一张红色的洒金宣纸。
萧绛站在永宁宫后院的小花园里,眸光深邃地望着远处的塔楼。雪白的狐裘大氅被阳光染上淡金色,蓬松的毛领随微风拂过,仿佛微微摇摆的金色蒲公英。
塔楼上琉璃瓦反射阳光,萧绛不慎被晃了眼。他低头轻柔眼角,再抬头,便听皇后在身后喊他:“秉言,你来了,怎么也不进殿?外面风大,莫吹坏了身子。”
秉言是他的字。
萧绛回身见礼:“儿臣参见母后。”
萧绛的母妃去得早,他自六岁起便养在皇后膝下。皇后将他视为己出,萧绛自然也十分敬重她。他虽不能将这位宽和仁慈的后宫之主看作生母,但皇后只要有事召见他,他必然会第一时间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