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绛:“你想过告御状的后果吗?”
楚卿思量一瞬,道:“想过。”
萧绛:“那你还要告?”
楚卿:“是。”
萧绛皱了皱眉,提醒道:“高闻受审,只会有两种结果。其一,此案以受害者以下犯上作结,高闻无罪释放,秋家二老遣京城;其二,如你所愿,高闻判刑入狱,但事情闹大,高家人必身败名裂。”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楚卿,“既然你已经把人接到京城,想来自然不会让第一种情况出现。但你真的想清楚了吗?高家人身败名裂,你与高家人同住一府十余载,今后又该如何自处?”
楚卿了然,视线落在窗外:“我不在乎。”
萧绛深出一口气,又道:“你可以不在乎,但祁王妃不能。”
楚卿收回视线,看向萧绛:“王爷若是在乎,大可换个祁王妃。”
萧绛收在袖口下的手掌已然攥紧。他默然片刻,端起了茶盏,是那杯送客茶。
“人,本王不会放。要么,你放弃告御状的念头,作为补偿,本王可以替你处置高闻;要么,秋家二老滞留京城,区区两口人,祁王府还养得起。”
楚卿本来已经起身走了,听见这话又忍不住咬了咬牙,回身道:“您祁王府家大业大,秋家二老您爱养多久养多久。没了他们,这御状,我一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