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明白了苏兰桡的意思,所以她才要投案自首,将当年的旧案翻案,还何济一个清白。
像苏兰桡这样重情义的人,一旦下定决定做一件事,劝是没有用的。所以楚卿什么也没说,她陪苏兰桡在海云端住了一晚,次日一早,独自去了祁王府。
楚卿最近不是在女子书院忙活,就是在周老府邸和鸿章书院之间两头折腾。萧绛知道她忙,不好意思直接找她。但一连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影,萧绛偶尔也会忍不住下朝的时候顺路和周老一路离宫,再顺路去周老府里,或者顺路去鸿章书院看看。
对此,叶安感到十分苦恼。因为他家王爷最近已经顺路把京城逛了好几遍,甚至几次顺路逛到人家镇南将军府门口,偏偏就是不肯进去。
将军府的下人看见祁王府的马车,问需不需要通传,他家王爷也只会冷着脸说:“不必,路过而已。”
何苦来哉?
祁王府的人一早备好早膳,叶安往萧绛的房里送了好几次,每次都被冷言冷语地赶出来。眼看着好好的南瓜糕快热成南瓜羹了,叶安端着菜肴关上北书房的门,朝着站在门口的兄长叶危长长叹出一口气:“哥啊,下次早膳热好你去送吧!王爷都快把我瞪成筛子了。”
叶危靠在回廊上,淡淡道:“不必热了。”
叶安点头:“我看也是,热了王爷也不会吃。”
叶危道:“不是,我是说不用劝王爷吃饭了。”他朝院门口一扬了扬下巴,“你看谁来了。”
叶安顺着叶危的视线看去,只见楚卿负手走了进来,站在门口朝二人微微一笑:“早啊!”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忽然被从内打开。
萧绛神色淡漠地站在门口,默默看了楚卿一阵,冷声问她:“用过早膳了吗?”
楚卿笑答:“还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