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发簪刺在颈侧,温热的血珠一滴滴渗了出来。苏兰桡冷声开口:“放她走。”
楚卿回眸,眉头一皱。
苏兰桡不会武功,怎么可能是衙役的对手?她迟迟未动,也是在思量对策。然眼下苏兰桡已经出手,这场架打不过也要打了。
衙役的反应极快,没等苏兰桡话音落地,已然反手擒住她的手腕将她重重推倒在地。
楚卿趁这一瞬的功夫,闪身抽出一旁卫兵腰间的刀,单膝跪于苏兰桡身前反手一挡。
锵一声!
衙役横劈而的长刀被楚卿接下,压着楚卿的身子狠狠低了几寸。
未等楚卿发麻的虎口缓过劲,衙役已然提刀再次劈来,楚卿推开苏兰桡翻身一滚躲过刀刃,又反手打出一招攻势。
奈何这几招林七教她的防身功夫远不足以应付如此多的卫兵,周围官兵齐齐拔刀,楚卿和苏兰桡很快被背靠背围困起来。
苏兰桡攥紧拳头,红着眼睛道:“阿楚,是我连累你了。”
楚卿笑:“是,所以等出去了,你得请我吃饭。”
话音未落,楚卿突然抛出长刀,飞刺的刀锋在众卫兵中开出一条路,楚卿一把推开苏兰桡:“往牢里跑!”
苏兰桡来不及思量太多,已经被楚卿半推着跌进了牢房。
哐一声,牢门被反锁。
苏兰桡在门内,楚卿却在门外。
苏兰桡焦急地捶门:“阿楚!阿楚!你别做傻事!”
楚卿背靠着牢门,提刀轻蔑地看向衙役:“我猜你们为了在牢房里放火,已经将牢里所有的守卫都撤出来了吧?”
衙役这才发现自己中了楚卿的圈套。
牢门只能从里面打开,一旦锁上,只要里面的人不开门,他们就没办法再进去。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放火烧了牢房,到时再去回禀祁王牢房失火,提审流民一事自然不了了之。
但此时牢门紧锁,他们无法进去点燃火油,也就没办法回去向知府复命。若是祁王等急了追问下来,所有事情都要败露。
衙役气得狠狠咬牙,一把将刀横在楚卿的脖子上:“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杀你?”
楚卿从容浅笑:“我的命值几个钱,能拉着贵州知府大人陪葬,不亏。”
衙役一怒而起,长刀抬至半空,狠狠朝楚卿劈下。
楚卿已无力闪躲,闭上眼从容赴死。